看猴戏的笑容,将自己的酒盅推向左手的任烟雨面前。
任烟雨翻了翻可爱的大眼,撅了噘嘴,拿起酒壶为朱慈烺斟酒,递了过去。
“记住,本公子叫郑建德。”郑建德看着朱慈烺惬意自若的举动,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但他还真就学聪明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明明恨得要死,却是不敢在就出不逊之言。
“嗷~~~”朱慈烺拖了个恍然大悟的长音,接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不认识,怎么?你很有名吗?莫非你也是南京城哪家春阁的翘楚?闻名南京?”
“噗。。。噗。。。”二女实在没绷住,都笑出了声,急忙用手帕掩嘴。
大明盛行男风,春阁一般都是带有男风服务,或者干脆就是专做男风的,听朱慈烺把郑建德比喻为兔儿爷,她们实在是一下没忍住,但她们对自己的出身却没什么忌讳。
“你。。。”郑建德气结,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父亲是太常寺少卿,我祖父乃前吏部天官,人称元岳公,你今日所为,郑某他日必将奉还。”
“哦?原来是元岳公的孙子啊,元岳公致仕两年多了吧,怎么?就凭你父亲,现在一个少卿,你就敢这般目中无人?”朱慈烺好整以暇的吃着菜说道。
“。。。”郑建德这下不说话了,朱慈烺表现出的底气,反而让他自己没了底气,大明就是这样,你哪怕是前首辅致仕,哪怕桃李满天下,但官场就是如此,人走茶凉,真能为你一个致仕的官员办事的,就不多了。
真要让自己去求祖父,动用关系人情去处理自己争风吃醋的事情,恐怕自己搞不好会领一顿家法,这人不怕自己,现在自己还真就没法了。
见郑建德的家世没唬住朱慈烺,卞玉京眼中精光闪烁,看着郑建德吃瘪,黑着脸不说话了,卞玉京开口当起了和事佬。
“两位公子息怒,一切都是妾身不好,引起了两位公子的误会,郑公子口不择言,朱公子也以惩戒,所谓不打不相识,冤家宜解不宜结,郑公子给朱公子陪酒致歉,大家消除掉这个误会如何?”
郑建德绷着脸犹豫再三,还是强扯出一丝微笑,端起酒向朱慈烺道:“朱公子见谅,刚才是在下鲁莽了,得罪之处,还望朱公子海涵。”说完仰头将酒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