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
不一刻的功夫,一支接近千人的兵马便从北门快速出城。
许贯忠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伸出手指头默数着:
“一、二……”
索超派出人马连一刻钟都没有。
向梁中书告密的幕僚带着一队亲卫冲上城头……
许贯忠狡黠一笑,身子没入黑暗之中,对城头上的吵嚷声充耳不闻。
在他离开的同时,几个府衙亲兵便扭着挣扎不休的索超下了城头……
城门裂,鼓声焦,
大名府城火中烧 ,
铁马踏碎护城河……
高楼坠,血满城。
贪官污吏逃得早,
留下壮丁填城壕。
阿母缝衣针线密,
明日征骨葬荒郊 ……
索超被抓走的同时,隐隐约约的童谣传遍整个大名府。
吟唱童谣的声音不再是幼童的稚音。
而是如泣如诉的幽怨声音,也如同万千厉鬼的尖叫声。
随着瘆人的声音,一片片惨白的纸人漫天飞舞,就像出殡扬起的黄纸钱一般。
仔细一听,这令人心悸的童谣竟然从纸人口中传出。
“唉……
又折损了不少道行!贫道就不适合做这些鬼鬼祟祟的事情。”
大名府城中央的一栋高楼上,脸色煞白的公孙胜幽幽长叹一声。
他将手中一叠纸片再次抛到半空,手中松纹古剑比比划划一番。
然后也转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且不说乱成一团的大名府内。
朱贵得到时迁的禀报,立即重视起来。
“传令下去;
命滕戡立即率一路精兵追赶上去。
不管这支兵马是什么意图,一律给我拦下,不得放走一人……”
“末将领命……”
负责值勤的滕戡高呼一声,第一时间点起人马,冲出大营。
朱贵也没有了睡意,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在大帐内缓缓踱步。
“齐王……”
黄文炳匆匆走了进来。
“军师还没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