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门口蹲满了等活儿的民工,他们皮肤黝黑,眼神麻木,像是一群等待屠宰的牲口。见柳红踩着高跟鞋过来,几个闲汉吹起了口哨。
“红姐,又带新人来啦?”一个缺了门牙的老汉咧嘴笑道,露出牙龈上的一块黑斑,“这小白脸能扛得住工地上的活儿吗?”
他的目光在李山河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柳红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她拽着李山河走到一个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面前。那人坐在折叠椅上,啤酒肚几乎要撑破脏兮兮的polo衫。
“老张,给安排个活儿,我表哥,力气大得很!”
老张眯着醉眼打量李山河,突然抄起桌上的扳手朝他面门砸去!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带着呼啸的风声。
李山河条件反射般抬手,稳稳接住扳手,五指收拢时,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眼神骤然冷厉,瞳孔微微收缩,像是捕食前的猛兽。
“反应不错,”老张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锦绣花园工地,一天两百,干不干?”他说话时,脖子上戴着的金链子随着动作晃动。
工地的活很重,但李山河干得异常轻松。
其他工人两人抬一袋水泥都累得龇牙咧嘴,李山河却能一手一袋,轻松得像拎购物袋。中午休息时,他已经完成了三倍的工作量,汗水浸透的t恤下,隐约可见皮肤表面流动的金色纹路。
“卧槽”年轻工友小吴盯着他的手臂,“牛哥,你以前练举重的?”他的目光在李山河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上流连,眼中满是崇拜。
李山河摇头,掰开一次性筷子时不小心折断了金属箍。他盯着变形的金属发呆,总觉得这些动作曾经重复过千万次,但不是搬水泥,而是握着某种更冰冷的东西——剑柄?枪管?记忆的碎片如同水中倒影,一碰就碎。
包工头叼着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力气不小啊!明天去拆楼区干活,工资给你加五十!”
第三天下午,拆除区的钢架突然发出不祥的呻吟。
李山河正在三楼砌墙,余光瞥见二十层高的破碎楼板正笔直坠向下方。
那里站着一个穿白色职业套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