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自幼受母亲程夫人教育,《东坡先生墓志铭》记载,程氏以《东汉史·范滂传》为教材讲述忠义之道。
苏轼闻范滂慷慨赴死之事后,主动问母亲:“轼若为滂,夫人许之否?”
程氏答:“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耶?”
苏轼诗文也多次引用范滂典故,可见其精神认同:
《过于海舶得迈寄书酒……作诗远和之》:“愿为范滂死,君作范滂母。”
直接以范滂自比。
《次韵张安道读杜诗》:“千古范滂传,分明杜预碑。”
将范滂与杜甫并列,赞其风骨。
可眼下苏辙望着苏轼:“(o__)……”
算了,不足为外人道也。
“苏子瞻,如今你已经知晓了未来的历史,这已是我给你的礼物。凡事一饮一啄,皆有定理。我既已给你未来,你为何要恩将仇报呢?”
程宇闻言,摇了摇头。
苏轼一听程宇这话,眼睛瞬间瞪大,满脸委屈地说道:
“程先生,您这话可折煞我了,我怎敢恩将仇报?知晓未来历史,固然是难得的机遇,可与拜入您门下学习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不停地作揖,活像个虔诚的信徒在祈求神明的恩赐。
“师父,您看,未来已知,这世间的道路我已大致明了。可正因如此,我更觉得这一世应当不走寻常路。若能拜入师父门下,跟随师父学习,才是真正偿还师父恩情的最佳方式。”
苏轼说得头头是道,眼睛紧紧盯着程宇,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程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算是见识到了苏轼的口才。
这一番诡辩,若不是自己意志坚定,还真有可能被他说服。
“苏学士,你不必再试图说服我。如今我道行和厨艺都在精进的路上,实在没有闲心收徒。你看看这食仙居,还有我自身的修行,桩桩件件都需要我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
“待日后时机成熟,若你仍有此心,我们再谈不迟。”
程宇一脸认真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少年苏轼哪肯就这样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