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个油纸包,里头的桂花糕竟完好无损:“川哥哥,最后一顿了,分你半块?”
林川就着她的手咬了口:“醉仙楼的厨子,该涨工钱了。”
暗渠浊流轰鸣,林川揽着苏婉清顺水疾漂,神龙剑鞘在石壁上划出刺目火星。苏婉清突然扯住他衣襟:“川哥哥!前方是水车坊的轮轴!”
话音未落,二人已被激流卷向巨大木轮。林川反手将神龙剑刺入轮辐缝隙,剑气震断三根木桩,硬生生卡住轮轴。苏婉清趁机甩出缠金软索套住岸边柳树,借力拽着林川跃上河堤。
“咳咳……这水比扬州瘦西湖还浑!”苏婉清拧着湿发,忽地揪住林川耳朵,“你后背的箭伤必须立刻处理!转身!”
林川倚着柳树轻笑:“婉清妹子这凶悍劲儿,倒比追兵还吓人。”话音未落,一支冷箭擦着他肩头钉入树干。
对岸箭楼上,平阳郡主的华盖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苏婉清撕下裙摆浸透河水,扬手甩向半空:“郡主送箭,婉清还礼!”湿布遇风展开,竟显出血书“窃国者诛”四字——原是早用明矾写在布料上的暗文。
郡主怒摔茶盏:“放火箭!给本宫烧了那柳树林!”
林川剑鞘横扫,击落五支火箭,火星溅上苏婉清早撒在草间的磷粉。幽蓝火线如毒蛇窜向箭楼,引燃郡主华盖。苏婉清高喊:“郡主小心!您这盖顶的南海鲛绡,最怕火星子!”
混乱中,林川撕开箭伤处的衣料,伤口已泛乌紫。苏婉清眼眶微红,银针蘸着酒液刺入穴道:“这箭镞喂的是岭南箭毒木,你竟忍了半刻钟!”她低头吮毒,唇瓣染上黑血,“若我慢半步,你就等着……等着给我刻墓碑吧!”
“墓碑要刻‘林川之妻’?”他苍白着脸调侃,指尖拂过她颤抖的眼睫,“放心,你八岁那年替我挡的恶犬,比这毒凶险。”
对岸突然传来战马嘶鸣,幽州卫铁骑冲破烟尘。陆明将军一箭射断箭楼绳索:“林大侠!虎符已送抵大理寺,尚书府被围了!”
苏婉清却盯着河面浮起的木箱:“将军且慢!这些箱笼印着北狄狼头纹——工部尚书竟私通敌国!”她甩出钢镖撬开箱盖,滚出的竟是成捆的盐引,“好个一石二鸟!既盗虎符,又私贩军盐!”
林川剑尖挑起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