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
“谁要那些!”她耳尖泛红,甩出飞虎爪攀上高树,“我要你房梁上那窝燕子——去年孵的雏鸟该会飞了!”
神龙剑穗的金铃在暮色中清响,惊起归巢的燕群,掠过岭南层叠的山峦,似在天地间织就一张无形巨网。
暮色中的岭南密林瘴气升腾,林川背着苏婉清攀上老榕树虬结的气根。她伏在他肩头,指尖戳了戳他后颈:“川哥哥,你耳后沾了地宫的磷粉,夜里怕是要变成萤火虫了。”
“总比某人强。”林川反手将神龙剑鞘插入树洞,惊起一窝睡蝠,“方才在地宫,是谁抱着鎏金酒壶不撒手?”
苏婉清跃下树杈,绣鞋踩碎枯枝:“我那叫将计就计!工部尚书在酒中掺狼毒,定是算准有人会验酒——我若不喝,怎知他后招?”她忽然扯开腰间皮囊,倒出几颗药丸,“瞧,用这解药泡过的糯米,正好克瘴气。”
二人拨开藤蔓,忽见山坳处火光点点。三十余名黑衣人在溪边扎营,马背上驮着的铁箱印着户部徽记。苏婉清蹲身捏起把湿泥:“这溪水泛着铁锈色,上游定有冶炼坊——川哥哥赌十两银子,半刻钟内我能混进他们伙房!”
话音未落,营地传来怒喝:“饭里掺的什么砂石?想硌掉爷的牙吗!”伙夫被踹翻在地,苏婉清趁机闪入帐篷,再出来时已换上粗布衣裳,脸上抹着锅灰。
“新来的丫头!”监工甩来条鹿腿,“把这肉烤了,要嫩得能掐出水!”
苏婉清架起烤肉,袖中抖落药粉。肉香渐浓时,她忽然惊呼:“哎呀!这鹿腿里怎有字条?”众人围拢过来,只见焦皮下显出血字:“工部窃矿,天诛地灭!”
营地大乱之际,林川剑光如电,挑断七架弩机弓弦。苏婉清趁机掀翻烤架,火星引燃帐篷,扯着嗓子喊:“走水啦!铁箱要炸!”
黑衣人争抢马匹溃逃,林川踹开最沉的铁箱,箱内赫然是成摞的军械图谱。苏婉清撕下图谱边角:“这纸是扬州‘澄心堂’特供,上月才送进宫十车——工部尚书倒会借花献佛!”
密林深处突传来马蹄声,一队玄甲骑兵冲破瘴雾。为首将领摘下面甲,竟是幽州卫陆明:“林大侠!苏姑娘的飞鸽传书果真灵验,这岭南……”
“将军小心!”苏婉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