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虽然那天替考是没替成,但这严格来说,并不是对方的错误,横竖已经答应了,顺手为之也无不可。
下山的路,并不很漫长。身为剑宗弟子,池青和江赦都可以用令牌启用传送阵,直接前往山下小镇,十分方便。
路上,江赦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一直坚持与池青组队的理由。
因为池青够阴。
二十一岁的江赦,已经有了十足的自知之明。他似乎天生就是个当魔修的材料,整日嘻嘻哈哈,心里却清楚自己绝不是什么好人。想想也知道,一个浸泡在仇恨和复仇的毒水里成长起来的人,怎么可能长得挺拔端正?
他交际圈子里的人,虽然大多也是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但真正心狠的却寥寥无几。
池青算是其一。
对方究竟拥有怎样的过去,江赦不曾深追过,只知道她拥有父母,却活得像个孤儿,身是中山人,却从苗疆一路来到剑宗求学。后来江赦堕入魔道,流离辗转数百年,后来再听到池青的名字,才知道她早就死了。
江赦见过太多死人,与池青又不算深交,这个消息在他的心里没能留下任何一点痕迹。不过如今重生,见到对方鲜活的模样,感慨还是有些感慨的。
穿过传送阵,到达山下的怀古镇。池青朝江赦道:“老规矩,你走东,我走西,找到什么不妥之处就发信号集合。”
江赦道:“好。”两人足下生风,运起轻功,各自朝两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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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宗主殿内,颂海阔正在翻看今日下面人送上来的卷轴。上面写满了各种乱七八糟下面人没权限处理或不敢处理或不知怎么处理的杂物,剑宗弟子数千,门客和夫子也很多,因此每天这些杂事简直多如牛毛。
颂海阔第无数次情不自禁地感慨,还是他师兄谢允有先见之明,知道这宗主的位置不好坐,早早便推给了他。
正提笔一件一件写下回复,殿门外在这时传来骚动。
颂海阔抬眸一看,只见一俊美至极的白衣男子正缓步走入殿内,脸上神情冰冷,仿佛是一个来寻仇的杀手。
“师兄?你怎么来了?”颂海阔有些惊讶地站起身。谢允性子冷,最烦喧闹,鲜少会来他这宗主殿,若是有事,便传信或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