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久之前就曾经并肩过，但是我忘了，对吗？”
封眠声音有点闷。
他想起了有时候梦中会出现的那红色毛茸茸的脑袋。
哭的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是凌逸吧。
但他却什么都记不得。
凌逸听着，愣了几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哥哥记起什么了吗？
“对不起，我现在还是什么都记不起。”封眠再次闷声开口，有点自责。
“哎呀，哥哥，你不要总说对不起，哪里是你的错。”凌逸双臂都抱紧了封眠，按进自己的怀里，安慰似的吻了吻封眠的发旋。
“这些年，你过的很辛苦吧？”封眠感觉视线有些糊，他想起了凌逸的体检单，南鹤的话，还有阿星的叮嘱。
小朋友…和他分离的那些年，过的很难吧？
“所有的苦难和再次找到哥哥相比，都不值一提。”凌逸没有否认，他知道一味否认只会让封眠更加难受。
封眠没有回应，凌逸继续自顾自的解释，“其实没有什么啦，就像是出远门玩了一通，我认识了好多朋友，很开心哒～”
“我就是玩而已，倒是哥哥，我不在您身边的时候，您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偷偷掉眼泪啊？”
他伸手，轻轻的把封眠转过来，面对着他。
黑暗中，封眠的眼里含着欲坠未坠的泪珠，他轻轻眨着眼睫，每一次眨眼，都如同将月色碾碎吞咽。
他想像曾经的无数个黑夜一样，把眼泪咽下，只留下坚强和淡漠。
凌逸凑过去，吻在封眠的眼皮上，眼睛不可抑制的闭上，眼泪一下子流出。
凌逸伸手轻抚着封眠的脸颊，轻轻替他拭去眼泪，“眼泪很苦，不要咽下去了。”
“我在这呢，哥哥可以哭，我抱着，没事的。”
“……”本来已经要打理好情绪的封眠，眼底再次蓄满泪。
所有人都在说，别哭，只有他在说，眼泪好苦，不要咽下去了。
“嗯……”
封眠直直的看着凌逸，眼泪顺着鼻梁流下。
凌逸也看着他，眼底漫开的温柔与心疼像春水漫过荒原，缓慢轻柔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