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的房间阴暗沉郁,本人也胡子拉碴不愿打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晚间才在仆从嘴里知道今日发生的事,然后叫人唤了程姎过来。
“阿父。”
“今日之事我都知道了。”程承目光在程姎红肿的脸颊上定了定,“脸疼不疼?”
程姎摇摇头:“不疼。”
程承长长叹息一声:“你别怪嫋嫋,都是我们对不住她。”
只是比起唯一的女儿来,也只能对不住侄女了。
“幸好,无论嫋嫋是你大伯父的女儿还是你三叔父的女儿,她的前程都不会差。
可是姎姎,你阿父我无能,你阿母又是那个样子,葛家也帮不了你。
你要好好孝顺侍奉你伯父伯母,乖乖听话才能有好出路,知道了吗?”
“女儿知道了。”
“你那傅母和婢女处置了没有?”
“她们受了重伤,我…”
程承打断:“这事你不能心软,把她们打了板子送回葛家去,不能让你伯父伯母他们心里有刺。”
程姎嗫喏了几下嘴唇,还是乖乖应下了。
回屋看见程少商叫人送过来的一箱箱东西,思绪万千、愧疚、惶恐、不安,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同样睡不好的还有萧元漪。
“我死也不做你女儿!”
噗嗤一下,一片血色。
还有程少商肆意解脱的笑容。
“嫋嫋不要——”
萧元漪睡梦之中惊坐起。
满头冷汗,心肝乱蹦,内心涌起一股后怕。
程始被萧元漪的动静惊醒,睡眼朦胧的安慰道:“元漪,做噩梦了?没事,梦都是反的。”
萧元漪:“对,都是反的。”
嫋嫋还好好的,她还有机会补救。
次日给长辈问安过后,程姎直奔程少商住处。
“嫋嫋,昨日之事是阿姊的不是,今日特来向你赔罪。”
程姎满脸愧疚朝程少商低头弯腰,然后将她准备的赔礼放到程少商面前。
“听闻嫋嫋你自学成才,这是我阿父寻来的孤卷,不知你喜不喜欢。这些药酒是给莲房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