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连细菌都不行。
手术台摆在正中央,涅墨图娜无力的躺在其上,不锈钢支架反射着冷光,束缚带看起来崭新而牢固,只是边缘处隐约能看到几道暗红色的擦痕,像是有人剧烈挣扎过。
这当然不是涅墨图娜留下的痕迹,但足以让她感到恐惧,特别是当她偏头时,托盘里排列整齐的器械更让她胆寒。
骨锯、镊子、穿刺针、扩张器……这些狰狞工具全都经过高温消毒,光洁的表面闪着无机质的寒光。
不过如果凑近看话,会发现某些工具的尺寸和弧度并不是常规的外科手术规格。它们要小上好几号,似乎是为了某位对象特别订制的。
涅墨图娜做不出任何动作,无力的她本就是如此,更何况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的她呢?
心电监护仪的屏幕跳动着紊乱的绿线,代替涅墨图娜无声的呐喊,涅墨图娜无法发声,因为她的嗓子早已不翼而飞。
无法出声,无法挣扎。
任人宰割的境地唤起了她本能的恐惧。
即使她已经忘记许多,连自己是谁都不再知晓,但那段痛苦的经历顺着灵魂找了上来
至死方休。
监护仪旁边的注射泵连接着一支没有标签的药剂瓶,里面的液体呈现出诡异的淡蓝色。输液架上挂着几袋生理盐水,可其中一袋的液体微微泛黄,像是混入了什么不该有的成分。
涅墨图娜艰难的环顾四周, 不远处的墙角放着一个大型生物废料回收箱,标着标准的医疗废弃物标识,但箱盖没有完全合拢,露出一截像是人类指骨的苍白碎片。
从没有人教过涅墨图娜那个标志的意思,但她却出乎意料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垃圾,对,那代表的就是垃圾。
可为什么自己的肠子会在那里呢?涅墨图娜的思绪陷入了困惑,而后她又将视线转向旁边的冷藏柜。
那上面贴着“样本储存”的字样,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的人头大小的玻璃罐——有的装着暗红色液体,有的则悬浮着某种难以辨认的“组织块”。
那是自己的心肝脾肺肾,还有不翼而飞的嗓子,它们离开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在营养液里泡的发白。
似乎是因为找全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