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为家族的“豺犬”时,他杀得人不在少数。
那大多都是像莫比斯和查娜那样的叛逃者,家族的叛逃者一直以来都不少。巴罗尔不清楚其他家族是什么情况,但在罗瓦里卡,这样的人一直很多。
垃圾多了自然需要处理,而在家族中,站在“处理他人”这个位置上的人,立场总会是很微妙的。
毕竟纵观历史,特务性质的机构很难会同人讲什么道理,他们办事的标准很简单,人只会分为能抓、现在不能抓、和不能抓的三种人。
人总说战争是政治的延伸,可这又何尝不是呢?
抓叛逃者,是对底层的。
污蔑政敌,是对高层的。
而树倒下后的清算,遭殃的是他们这些中层。
所有人都会找到自己的位置,所有人都会找到自己的墓碑。
无人逃的掉啊。
作为家族明面上的高层,巴罗尔只要想的话,大可以不必活得这么拮据,光他那么个身份摆在那里,很多人就会识趣的让他行“职务之便”。
他从没这么干过,但既不是为了洁身自好,也不是为了什么公正廉洁,就单纯是年轻人的一腔热血和激情,颇有一种“某某后整顿职场”的不知死活。
是啊,不知死活。他既没有结党营私,也没有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没有受贿,没有发展派阀。
他怎么就不做呢?事到如今他都想骂自己蠢,曾经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他却毫不珍惜。
还是算了吧,其实他也无非就是抱怨一下,如果自己真变成了那样,最失望的一定是自己。
腐尸与铁锈的气味在巷子里发酵。歪斜的铁板房像醉汉般相互倚靠,破烂屋顶时不时被风掀开一角,在恶臭的气息下发出病态的呻吟。
巴罗尔已经记不清自己在此走过多少遍了,这其中或许有着次数频繁原因,但更多的或许是这些年一直未曾怎么变过的风景吧。
锈蚀的墙壁上糊着层层叠叠的药品广告和招工启事,泛黄的纸页在潮湿中卷曲,露出底下长满了霉菌的红锈。
这其中偶尔还会有些高利贷和器官贩卖的广告,但也许是没有必要弄的那么正式,后两者只是简单的用白漆在墙上喷了个名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