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是结婚时赵家给的聘礼之一,每颗钻石都经过精心挑选,在灯光下能折射出完美的火彩。此刻它们硌在姜雨薇的锁骨上,像一排冰冷的獠牙。
“赵总别生气,” 她仰起脸露出温柔笑意,睫毛却在颤抖,“只是担心你累坏了 毕竟,肚子里的孩子还等着爸爸呢。”
赵宇的动作僵住,拇指擦过她唇角的动作带着凌虐的意味,仿佛要将那抹倔强的弧度碾平。
“管好你自己。”
他突然捏住她后颈,钻石项链在拉扯间硌进锁骨,乖乖在家当个花瓶,把心思花在保养那张脸 —— 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姜家八辈子都攀不上赵家的门槛。
姜雨薇被掐得闷哼出声,后腰重重撞在大理石餐桌边缘。她强撑着扶住椅背,指节泛白,听见男人临走前嗤笑:记住,是这张脸让你住进了这栋别墅。敢多管闲事,小心连这点价值都保不住。
引擎声划破寂静时,姜雨薇盯着茶几上的燕窝羹。那些本该滋补的金丝燕盏,此刻在冷掉的汤汁里翻涌,像极了她被困在金丝笼里的婚姻。
窗外,赵宇的黑色奥迪如同一头黑豹,无情地碾过满地银白的月光,将那皎洁的光芒碾碎成闪烁的齑粉。车灯划破夜色,将庭院里的玫瑰丛照得惨白。那些赵宇重金购入的名贵花卉,此刻在强光下显出一种病态的艳丽。
姜雨薇站在窗前,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影,只觉自己的心也如同那被车轮碾碎的月光,一寸寸裂成无法拼凑的碎片,散落在这冰冷寂静的夜里。
翌日黄昏,斜阳透过茶庄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碎金般的光斑。姜雨薇的手指仍在茶杯边缘来回摩挲,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滑下,在红木桌面上洇出深色水痕。
这已经是她倒掉的第三杯冷茶,茶叶沉在杯底,像团浸透水的墨。
许念初倚着窗,旗袍领口的珍珠别针随着动作轻晃。她第无数次看向腕表,鎏金表盘上,时针正缓慢爬向数字 “9”。
暮色漫进茶室,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布满茶渍的博古架上交织成网。远处传来隐约的汽笛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也让姜雨薇的肩膀猛地一颤。
“他应该快到了。” 许念初转身倒了两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