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么一哭,他更加烦心,气呼呼地走进堂屋。
王秀娥看见他这么生气,说道:“你不是到俭哥儿家去打听消息了吗,怎么气成这样?是出啥事了吗?”
“能出啥事,人说了那是他在当兵时候认识的人,特意过来看他。”
王秀娥,“哟,他还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呢?”
“他去当兵这么多年,门路肯定不少,要不军队也不会派人送他回来,还送了他一辆马车。
我估摸着他心里还记恨咱们做过的事,明天你就拿只鸡给他家送过去。”
“怎么还要给他家送东西?你是他大伯,咱们不让他送东西过来孝敬就不错了,哪还能让你送他们家东西。”
他一个做小辈的不来孝敬他们,他们做长辈的还要给小辈送东西,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你眼皮子咋就这么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舍不得你那只鸡。
跟他搞好关系,以后咱们家也能跟着沾光,把他得罪死了,对咱们家有啥好处。”
他发话了,王秀娥不敢不照做。
但是让她拿出一只鸡给他们家,王秀娥是不舍得的。
这是辛辛苦苦养养的鸡,她自己都不舍得吃呢,却要给他们家送过去。
他们配吗?
拿几个鸡蛋给他们,已经算很不错的了,还想吃他们家的鸡,想都不要想。
张蔓月见到李大伯走了,自己去拿衣服洗澡,准备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看见李时俭在油灯下看书,她点燃艾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蚊子赶跑,赶紧把蚊帐放下来,自己上床睡觉。
“我先睡了。”
李时俭并没有回头,只是回了一个“好”,张蔓月便躺下睡觉了。
李时俭也放下了书,拿着寝具打算打地铺。
张蔓月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睛看见人影晃动,撩开蚊帐,看见李时俭正在铺毯子。
“你不上床睡觉吗?”
李时俭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我怕打搅你休息。”
闻言,张蔓月撇嘴。
说什么怕打扰自己休息,其实他是不愿意跟自己睡在一块儿吧。
他们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