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的轮回剑在欧阳轩喉结处压出一道血痕时，山谷里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那团裹着锁链声的黑雾已漫过半边天空，像张翻涌的兽皮，将日光撕成碎金洒在众人身上。
欧阳轩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在剑刃上，烫得剑身微微震颤——这是他第三次与林苍交锋，却第一次看清对方眼底的星火。
\"三年前破庙那夜，你说我这种野种活不过月余。\"林苍的拇指摩挲着剑柄上的云纹，那是系统融合战神时自动浮现的纹路，\"你让人往我嘴里塞碎砖，说吃土的命就该啃泥。\"
欧阳轩喉结动了动，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当年他带着家丁踹开破庙门时，林苍正蜷在草堆里发高热，浑身烧得像块火炭。
他捏着林苍的下巴灌砖渣时，这小子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指甲在他锦袍上抓出几道血印子。
\"现在后悔引我来神藏谷了？\"林苍忽然收剑后退三步，玄色劲装在风里猎猎作响，\"你以为借灵珠引动上古禁制，就能坐收渔利？\"
紫菱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早看出林苍的意图——这小子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真正在意的是那团越来越近的黑雾。
她摸向腰间的淬毒匕首，余光扫过赵羽和严风的位置：凡境巅峰的赵羽正握着那柄生锈的铁剑，灵境初期的严风站在他左侧半步，两人肩背相抵，像堵移动的墙。
\"紫菱，别轻举妄动。\"欧阳轩擦了擦嘴角，指尖沾到血时瞳孔骤缩——刚才林苍收剑那一下，剑气竟震裂了他的内腑。
他运转神境初期的灵力，掌心凝聚出一团幽蓝火焰，\"林苍，你以为靠那破系统就能翻天？
我欧阳家供奉的\"
\"闭嘴。\"林苍的声音陡然冷下来。
天帝系统的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检测目标欧阳轩，神境初期，法术"九幽鬼火"需消耗自身精血维持，持续三息后出现破绽。】
他脚尖点地跃上崖壁，轮回剑挽出七朵剑花。
欧阳轩的鬼火迎上来，却见林苍突然变招，剑脊重重砸在他手腕上。\"系统提示的破绽，比你家老供奉的秘籍准多了。\"林苍旋身踢中欧阳轩膝弯，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