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哥原来那个老山庄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方炎停车的时候,抬眼就看见二楼的灯还亮着。
坦坦肯定睡了,灯还亮着,显然是项虞在等着他。想了想,方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句:“你过来吧。”
做完这些,他才举步走进去,上到二楼。
客厅里,项虞没在,她的房间门开着。方炎走过去,站在门口。
项虞在慢慢地整理着化妆台上的东西,两个行李箱放在一边的角落。
方炎说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项虞停下手里的活,打量了这个没住几天的房间,举步走出来。
看着项虞走到客厅边上的水吧处,拿了瓶酒和两个杯子端着走到沙发那边去坐下,看着方炎说,“喝一杯吧。”
方炎看了项虞好一阵子,说,“好。”
两人碰杯,相对无言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方炎看着项虞。今天的项虞和平常不一样,习惯了运动休闲装的她,今天穿了很好看的束腰衬衣和牛仔裤,显得很青春活泼。但她沉沉重重的中带着一丝轻松的矛盾表情,却让人看了不自觉地严肃和沉重起来。
一种沉沉甸甸的东西挂在方炎的心头。
对项虞的过往印象,甚至几天前方炎依然觉得这个女人因为自大和自我为是以及失了偏颇的价值观而令人讨厌,而此时,方炎再也生不起对这个女人的任何不满,反而心中感慨千万。
于是,愧疚之感便理所当然的充斥着他的内心。
“非走不可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喝着酒,方炎给项虞倒酒的时候,终于开口问道。
项虞缓缓点点头,“我离开,对谁都只有好处,没坏处。”
撂了撂刘海,她说,“我放不下的只有坦坦。”笑了笑,她看了眼坦坦的房间,说,“现在你还会觉得我放不下坦坦,只是一个幌子吗?”
方炎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过你说得对,坦坦终究要有他自己的生活。我终究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孩子。小姨,终究是代替不了妈妈。”项虞缓缓说道。
方炎喝了一口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