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何忠良心头一紧,难道说自己看错了江世安?
会议室门被猛地推开,马长安带着一身烟味闯进来:“报告处长,全体队员集合完毕!等待测试,站长……”
他嗓门洪亮地让何忠良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过看到邢元章,音量立刻低了下来,“……就是那个北平来的小子死活不肯摘手套,说是之前冬天落的冻疮,不戴手套影响关节……”
何忠良起身时无意碰洒了茶水,褐色的液体在密电文上洇开,正好模糊了戴笠的签名。
他瞥见简漱玉迅速将电报塞回档案袋,赵处长手脚麻利地擦干水渍,而邢元章的目光始终盯在窗外,那里有个穿勤务兵制服的身影正弯腰系鞋带,动作慢得可疑。
邢元章对同事们的表现都很满意,哪怕是马长安,他的表现也非常符合行动队的粗犷作风。
训练场上热气腾腾,五十名老队员和五十名新外勤个个热得汗流浃背。
何忠良站在观礼台上,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面孔,在第三排最右侧停住。
那个叫陈陌的年轻人站得笔直,黑色皮手套与制服袖口间露出半截疤痕,像条蜈蚣趴在苍白的腕骨上。
“北平站推荐信上说你在青岛潜伏过两年?”何忠良走下台阶,作战靴的声响让几个新兵绷直了背脊。
陈陌的睫毛在听到“青岛”字样时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这个反应让何忠良想起青岛某家医院里曾经给程沐岚递过手术剪的男护士。
他立刻离开,打电话给老梁的办公室,让程沐岚赶回来一趟。
可惜,他不在的话,程沐岚可能画不好变人的妆。
不过没关系,如果这小子不是好人,何忠良不会让他活到第二次见程沐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