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
何忠良这么一说,李延发狠了,他抓起桌上茶缸子,倒了半缸子热水,从地上的盐袋子里抓了把盐撒进去。
这盐是上酷刑的时候给皮鞭蘸盐水用的,现在被李延撒进热水里,摇晃了一下,端起茶缸子,把半缸子热盐水全都倒在柳荣化刚被烙铁灼炙过的伤口上。
“呜……”这次,由于剧痛,柳荣化反而叫不出声来,他整个人往上拔起,脚尖点地,像个蹩脚的芭蕾舞演员,眼睛更是瞪得快要努出了眼眶。
这次的已经不仅仅是疼痛,带给他更多的是绝望。
柳荣化做为交通局职员,文化程度是很高的,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下,炙烧过的伤口沾染不洁净的盐水,很大概率会感染破伤风,军统这是根本没把他当人啊!
这个年代的破伤风,不经过精心治疗的话,基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不招供,就等同于死亡。
他想过被捕,被拷打,被刑讯逼供,但是他绝没想过自己会死。
自己要是死了,那之前做的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李延那边又拿起了鞭子,蘸了蘸盐水走回来。
“不……别打了!我,我招……”
柳荣化哭喊着,终于投降了。
马长安得意地向周子清伸出手来,周子清无奈地掏出十块钱,塞给他。
李延撇撇嘴,把鞭子扔在角落里。
何忠良拉开审讯室的门,让门口的手下去找外科医生来。
“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别感染了。”何忠良说着,点燃一根烟,让李延递给柳荣化。
等到医生处理完毕后,他自己也点了一根,和马长安并肩坐在审讯桌后,周子清翻开记录本,拿出一支派克自来水笔在手上翻滚着。
李延把柳荣化按在椅子上,转动椅子,面向审讯桌。
“说说吧,你在厨房窗台上烧的是什么?”柳荣化听到这儿,脑子轰的一声,难怪那么快就被他们找到自己头上。
原来是密码本没有烧干净,被注意到了,如果这一点破绽不暴露,自己可能一直都是安全的。
真是悔之莫及啊!
“厨房烧的,是密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