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医发出压抑的啜泣，旁边妇女们也发出低声的哭声。
“跟我谈谈吧，族长。” 科亚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在他们用子弹撬开您的嘴巴之前。”
三小时后。
“你说要我们卡克塔族独立？” 马泰奥嗤笑一声，抓起陶罐猛灌了口玉米酒。
“自从白人带着火枪来，我们的祖先抗争了三百年，最后换来的是保留地的铁丝网和被夺走的土地。
现在你说几句漂亮话，就能让我们的孩子不再被叫做‘野蛮人’？
科亚克没有接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
褪色的画面里，孩子们赤脚走在满是矿渣的河滩上，老人对着被推土机碾过的神庙遗址痛哭。
最后一张照片上，戴着墨镜的白人男子举着金块狞笑，胸前的公司徽章在阳光下刺目 —— 正是三天前那个政府专员。
“您知道这些黄金真正流向哪里吗？” 科亚克的指尖划过照片。
“国际黑市、军火商、政客的瑞士账户。”
“而你们得到的，只是几袋掺了沙子的面粉和几个穿着制服的‘守护者’。”
“哥伦比亚民族革命军到处绑架富商，杀人放，最后不也是进了这些人的口袋？”
马泰奥沉默良久，摩挲着腰间的匕首：“那你所谓的‘自治’，就能改变什么？我们没有枪炮，没有飞机……”
“但你们有土地。” 科亚克突然起身，掀开帐篷。月光下，卡克塔山脉宛如沉睡的巨龙，山巅的云雾里仿佛藏着千年的秘密。
“那些黄金不是你们的财富，而是锁链。”
当全世界都知道这里有黄金，就会有豺狼和秃鹫永远盯着你们的喉咙。
但如果你们宣布自治，建立自己的法律、学校和军队。”
“说得轻巧！” 马泰奥猛地站起，撞倒身后的陶罐。
“反政府武装会第一个杀进来。”
“政府军的炸弹会把我们的部落夷为平地！你以为凭几句口号就能挡住子弹？”
“所以需要联盟。” 科亚克从靴筒里抽出一卷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盖着二十七个部落的图腾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