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下意识地防备,叫傅砚修微微眯起眼。毕竟以往苏晏梨都是不顾形象地往他身上扑。
他也明确说过,叫她注意着点儿形象。但没有一次苏晏梨是听的。
可他也没有时间去剖析太多。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压着子夕?!”傅砚修对她质问道。
苏晏梨被气笑了。
原来叫她回来是为了质问这个。
“傅先生哪只眼睛看到我压着她了?”苏晏梨气笑抬头看傅砚修。“我全程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吗?有跟她打过一次招呼吗?哪次不是你的那位情人先招惹我的?现在傅先生反倒过来说我压着她?这是不是太偏向,也不太合理?”
听到情人这两个字,傅砚修拧起眉头。“宴会上的钢琴不是?今日的画展不是?”
他已知苏晏梨在跟踪他,也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他可以不跟她计较那些,但子夕不行。
“你往后就待在家里就行,不要再乱跑。”傅砚修沉着脸说道。
“傅先生这是要囚禁我吗?”苏晏梨只觉得讽刺,转身上楼。“是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才是!”
傅砚修脸色更难看。
苏晏梨上楼是想将她买给傅时佑的礼物拿走,路过他房间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心里痛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移开,回到房间取东西。
傅砚修看到她回卧室了,眉头拧得更深。
苏晏梨离开之后,顺道将礼物送到了关纪悦的手上。
晚上,傅时佑的信息给她发来。
“妈妈,你不在家吗?”
“你去哪儿了?”
傅时佑有些睡不着了,往常都是苏晏梨哄他睡觉的,给他讲故事,喝睡前牛奶,这几天什么也没有。
往常他和妈妈吵架了,妈妈也会在晚上立马跟他和好的。
“你是不是偷偷出去吃夜宵了?”
苏晏梨看着傅时佑的信息只觉得好笑,但离婚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去告诉一个孩子,以免伤到他。
哪怕孩子已经伤了她,但毕竟还是她生的。
“没有,你好好睡觉。”苏晏梨只回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