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紫,透着茄子表皮般的暗沉;
只是,他紧攥我的手腕不放,除了狠狠地用力捏着,惬意地感受我面色上的痛苦外,并没再有继续、并过激的举动。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天,南正安在对南志林那盛怒的一个耳光之后,沉默了很久。
在屋子里,静静地抽着烟,而后将烟蒂狠狠地摁上水晶烟灰缸;又走去开了一瓶酒,一杯接着一杯入腹,“咣”“咣”声不绝于耳、沉默寡言地喝。
志林在一旁看得傻了,上前揽住他倒酒的胳膊。
“哥!我错了!你别这样……”
哥不理他,铁青着脸、还自顾自地倒酒。
志林更慌了,哥这举动曾经有一次前科,是与廖冰然刚刚重逢、却得知马萨怀孕的时候。
那时他也象山一样喜怒不形于色、沉暗的表情深不可测。
但这种沉默没坚持多久,最后陡然慌得手足无措,还知道象急疯了的狮子般、站在他面前,恶狠狠地吼他;但,不会这样沉默这么久,那像石像一般雕刻着恐惧担忧、心事重重的脸,让南志林一瞬间,难过地、心如刀割。
他知道自己闯了祸,而且,是一个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的祸。
良久,南正安艰难地开口,喉间泛出沉闷的气息。
“你说,让我怎么办?”
志林见哥这样,心早慌成一团。
但出此下策,纯属水到渠成:廖冰然,毁哥不倦。哥整个人、整个心思都在她身上,他实在是看透了哥,会在这里好马失蹄,才会如此迫不及待。
他心存侥幸地,急切辨白,“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上市!白天龙要是认真对付我们,我们、我们就完了!”
“傻小子!”南正安咬牙恨恨地骂。
“没你这一出,事情一样做。”
哥的语气里,一会儿凝结了无奈的苦涩。
“杀人?一定要杀个人,才能解决问题、才算做事吗?”
“我一直在想办法……从金盛上层、更改白天龙的任命……让他离开北京……”
“可是你!……唉……让我前功尽弃……”
志林心下一惊,原来哥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