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到来,而变得温情无限。
这亭阶寂寂、浓情暖意的幽静祥和,不就是人生所要追求的圆满吗?
如果这嘘寒问暖的浓浓关爱,在我之前的等待中、代表着辛酸和悲叹,那么从今日开始,是否要划上一个句点?
紧紧抱着恰伊莎哄弄,不经意间抬头,南正安倚在二楼的白色栏杆,目光平静地看着楼下的我。
我忽然间有些明白——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这一刻,他等了十年。
也许结果不尽如人意,也许在旁人看来似有缺憾。但对我们两个人来说,这就是全部的回报。
光阴易逝,浓情蜜意的一刻总嫌短暂,也许,命运若不垂青,我们等待良久,也不过是枇杷如盖、物是人非的哀怨。
但我们等到了这淡雅、柔和、幽寂、含蓄的一刻。
世俗的眼光,时代的变迁,那些难耐而又寂寞的时刻,那些苦与现在的甜相比,究竟是否值得?
而悲苦离别、坎坷与磨难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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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次日就被送进一家国际敬老院。并没有幸福地住很久,她以前积劳成疾的老毛病就发作了,之后,始终处于无休无止的康复过程中……
恰伊莎开始与我们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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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打开笔记本,看看邮件。却不料是天龙的。
\"电话联络不到你,只好发邮件。关于你辞职,有些细节问题我还需要了解,见邮件后,能否来金盛面谈?\"
我回头看一眼,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他喜欢看战争片,对死亡的血腥镜头,往往聚精会神、眼睛眨都不眨。
该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轻轻在键盘上敲下。
“明天上午,金盛见。”
回头,倚上床,静静地将身子滑入锦被,手放在他坐着的腿上。
他关小了电视音量,低头对我启唇微笑。
“怎么不写了?累了?”
我定定神,“明天,我要去一趟金盛。”
他眉宇间有不易察觉的紧簇,倏然便逝,“是吗?明天送你妈妈去敬老院,本来还要带你去大厦,参加新集团的筹备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