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当时没有原则,可是我忍不住那种强烈的感动。我哪里知道他那样在等我?我也知道我负了他,所以才心痛、把持不住。
他还是一个人,显得那么孤独。他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他骨子里是寂寞的,我一想到这里,就不忍心……”
“不忍心?那不忍心能带来什么?”她唇角撇出冷酷,“你能离婚去嫁他?”
“那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那你还去招惹他!”她更不假思索。
我严肃的神情里饱含坚决,生怕她一时把持不住方向,坏了我大事,“如果因为你告密,有了麻烦,我跳河、吃安眠药死了,也会恨你一辈子!”
“去!少这么吓唬我!”她啐一口,“不过,我觉得你这事办的不怎么样。”
她不自觉地陷入思绪里,竟然在我面前点了一根烟,幽幽道:“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再被他爱的女人需要。他现在有钱又有势,但是,你却不需要他,所谓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是这样,冰然,你伤他自尊了。”
“他也伤我自尊,他嘲笑我衣服没有品味,笑我没有他有钱。”我瘫软地坐上沙发,抱着金线刺绣的靠枕,挥挥手驱散她飘向我脸的烟雾,“你,把烟灭了!”
她回过神来,歉意笑笑,在烟灰缸里摁灭。却忽然醒味过来,推我一掌,“现在当你是孕妇了?昨晚呢?”
哦,昨晚,我确实满心满脑都被情爱占据。我的宝贝在身体里,却不在我的心里。我满心满脑都在回忆和现实的惊惧里沉浸着,不能自拔。
她观察到我的无言和沉默。“冰然,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
“变了什么?”
“你患得患失、优柔寡断,简单的事翻来覆去地乱想,却下不了决定。你,不再有血性,也不再有野性了?”
哦?她可真是高见。
她不抽烟,大概烟瘾上来,总要做点什么,又去酒柜里取了葡萄酒,倒入高脚杯。
“女人的青春真短,一不留神就到了30岁,于是变得世故圆滑自保,变得沉沦失去灵气和勇气。
白天龙让你进了蜜罐子,你安居乐业从此不再经历苦难。正因为这样,你才变得世俗、变得和常人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