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缴了我的鞋,坚持要背我。
我不说话,却趁他不备、跳下大石,着丝袜飞奔而去。但青石的冰凉和粗糙,还是令我很不适。飞跃了一段,忍不住扶住路旁一树,颦眉驻足。回头看他,不紧不慢地跟来,脸含奚落。
“怎么,那么厉害,怎么不走了?”
我单脚站立,抬起一脚,手轻轻抚上那不适的部位。他没说话,越过我去,在我的身前弓腰屈背。
象背大神般地,等着我上身附体。
索性豁出去。我要逞强,吃亏的是自己。于是轻盈一跃,意图将他推倒般,强纵上他的背。但这人体力相当不弱,他蹲稳马步、纹丝不乱,之后轻轻握住我的小腿,稳稳地起身。
趴在他的背上,薄薄的衬衫丝毫不能阻挡他的体温。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脸轻放在他后背上,恶作剧般,故意呵出热烈又沉重的呼吸。
不知道他是肌肤太迟钝,还是思绪不够敏感,他只顾一路狂奔着下山,完全不在意这些细节。似乎被某种莫名的快乐左右,整个人,变得象毛头小伙子那般随性。
与他上山时聚会已散,山上原本已是寂夜。不知为何,现在山下别墅院落内,竟然人声鼎沸,嘈杂喧嚣。越走越近,隐约能听出有人正吵嚷、叫骂不休,粗俗之声不绝于耳。我不由轻拉他双耳,“快!放我下来!”
他回头一笑,停住脚,将我稳稳放在青石上,自己后退一级,递鞋给我。
我慌乱不迭地套上鞋,遥望那乱声出处,皱皱眉,“酒会不是都散了吗?怎么还这么吵?”
他看我一眼,似有深意,“你说刚才那聚会?”
“怎么?”我疑惑,他这语气似有玄机。
“我们都是很有个性的乡野草民,”他淡淡扬眉,“刚才的酒会属于上流社会,不过做个样子,是为了公众形象的正面宣传。现在,这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狂欢。巨丰明着是个实业公司,暗地里派别众多。有钱一起赚,有生意一起做。大家约着总要聚聚。”
“今天,巨丰和河南的天和集团联手,签成了神舟六号精密仪器供货的订单。我们的老朋友,也来这里聚会,以示庆贺。”
“哦,”我低头暗暗称奇,抬起头对上他刻意探询的眼。我还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