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二十四、五岁,但满脸踌躇、少年得志,这种风头,看来也不是福事。
我正在沉思,南正安出言点醒了我,“在想什么?”
“没事。”我正说着,一个穿礼服的waiter经过,他拿起了两杯酒,将一杯递在我手里。
我下意识地看看自己。我有孕在身,不能喝酒。但是,对着他那沉暗稳重的脸,我又无法对他突兀开口,说这样女人家私密的事。
索性手里握了酒杯,不喝。
仿佛有他必须要见的贵客,他带着歉意安排我,“你自己随便转转,我过一会儿就来。”
又不放心地看我一眼,“别乱走。”
我乖乖地点点头,看他离开,转身走到门厅的长廊下,斜倚上汉白玉雕琢的栏杆,将酒杯举至齐眉,睁大眼好奇地看靛蓝色鸡尾酒摇晃。
过往的人,每个面孔都模糊不清,女人涂着鲜艳欲滴的口红,穿着坦背露肩的晚礼服。事隔十年,那只有在灯红酒绿的场所、才会涉足的春光乍现,现在在上流社会的招牌下,明目张胆地玉体暴露。
音乐响起,悠扬在声色犬马中。
每个人的影子都模糊地在眼前盘旋,恍惚的梦觉和着情调独特的光影,在身边围绕;等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婷婷优雅地站立,却被舞乐齐鸣弄得心神激荡。看着众生歌舞,平凡的另类置身其中,也许会更显得孤独。
微微的风撩动裙摆,柔柔地划过肌肤,晶莹的酒在透明的杯中,碰撞出迷离的脆响;太多繁华的粉饰,虚伪的微笑……混合着酒精、弥散在空气中;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一瞬生出错觉:世界似乎没有变,它依然姹紫嫣红,被虚伪和人生的迷醉笼罩。
它一如既往和着某些人的成功、某些人的心碎,带着欲望周旋于奢靡的上空,它从不曾改变人生百味的初衷。
那么,究竟是谁变了?
微微冷风吹来,山间夜色宜人,我滴酒未粘唇,从waiter托盘中换杯橙汁。
走出喧闹,将寂静的身子影笼罩在月光的阴影下。轻捋风吹乱的发稍,信步穿过庭院,大门的铁艺旋转着伸向天空,天上有稀疏的星,映衬在辉煌的路灯里。
将玻璃杯放在路边,里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