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场的信号塔在远处山峦勾勒出银线,保时捷碾过积雪时,云墨透过车窗望见路边挂着“山味居”木牌的餐馆。
红漆剥落的门框里飘出羊肉汤的鲜香,混着炭火气息,在零下几度的空气里织成暖网。
“就这家吧。”她戳了戳正在给她暖手的苏沐兮,随即在204小群里发了照片和定位。
不多时,三辆车便汇合了。
餐馆内人声鼎沸,蜂窝煤炉烧得通红,老板娘端着铜锅从厨房转出时,热气蒸腾中可见云墨鼻尖冻得通红。
八人挤在靠窗的长桌,苏沐兮刚要开口调侃李家图帮谢清然拎包的殷勤样,却被老板娘的吆喝打断。
“姑娘们尝尝咱这儿的酸汤羊肉锅,驱寒暖胃。”老板娘熟稔地摆上粗陶碗,“小伙子们要不要加盘烤饼?现烤的,夹着羊肉吃倍儿香。”
苏沐兮替云墨打了碗汤,将汤碗在她身前放好后,又搓了搓她冻得泛红的耳尖:“脑婆,喝口汤先?”
“这么好呀~”
“嗯哼。”
云墨低头吹着浮油,在羊肉入口时眼睛倏地亮起——酸辣汤汁裹着嫩羊肉在舌尖炸开,羊骨的鲜与山椒的辣在齿间缠绕,暖意在胃里化开,连指尖都跟着发烫。
“你也快尝尝,好喝的!”
“要你喂我~”
“这汤怎么喂?”
“别想。”
“穗穗,你尝尝这个。”
陈景行忽然将烤饼推给邻座的穗穗。
后者指尖无意识绞着卫衣袖口。
自上车后她就没敢直视过对方,此刻却在对方递食物时偷偷抬眼,撞见他镜片后的目光清透如积雪融水。
陈景行接过烤饼时指尖轻碰她手背,姜穗如触电般缩回手,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却像浑然不觉,也替她舀了勺热汤:“滑雪场的初级道在东侧,下午可以先练你穿的护具”
“咳咳。”谢清然突然咳嗽两声,用膝盖顶了顶云墨——瞧这两人,分明是借着滑雪教学暗送秋波。
忽然,某个家伙凑了过来。
“谢姐姐,你冷不冷啊?”李家图殷勤地把卷了张烤饼递到了谢清然面前,指尖甚至沾着孜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