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叔是这辆驴车的主人。
也是唯一能拍板的人。
正说着,一个小老头叼着烟袋来了。
林岁岁说:“居叔,我和我丈夫可以坐车回村吗?”
居叔磕了磕烟斗:“给钱就能坐。”
车上有个人不满地说:“居叔,她丈夫是时谦,是坏分子!”
居叔瞪了她一眼:“坏分子不是咱们村的?村长都没把他赶出去,我凭啥把他赶下车?况且又不是你的车,你瞎操心什么?”
“我不想跟他坐一辆车上。”
居叔也不惯着:“不想坐就下去,我这破驴车不分高低贵贱!”
对方不说话了。
整个村只有居叔赶车来县城,不坐他的车就得走回去,他们才不傻。
林岁岁和时谦坐上了车。
车上的人都很嫌弃时谦,身子紧紧贴着车边,跟他们拉开距离。
时谦感受到周遭的嫌弃,心疼地揉了揉林岁岁的发丝。
她本可以不用受这份嫌弃排挤的。
林岁岁美滋滋地说:“托你的福,我坐了一个特别宽敞的位置。”
“傻丫头。”
都被人嫌弃了还苦中作乐,不是傻是什么?
“我可不傻,我精着呢!”
这群傻子根本不知道,他们避之不及的男人将来是翻手云覆手雨的商业贵胄,是他们勤恳积累三代人都达不到的高度。
他们只要善待时谦,他翻身后必然不会亏待大运村的人。
如今他们白白葬送了这个改变命运和阶级的机会。
林岁岁塞给居叔两块钱:“居叔,谢谢你不嫌弃我们。”
居叔只拿了两毛钱,剩下的一块八说什么都不肯收。
“我让你们坐车也是为了挣你们的钱,还有就是董民那小子叮嘱我,你坐车的时候多照顾你一些,要谢就去谢他吧。”
林岁岁没想到其中还有董民的身影。
但居叔在众多反对声中接受他们,这笔钱就得给。
“居叔,你拿着买烟吧!”
林岁岁塞下钱就拽着时谦跑了。
身后响起女人们酸溜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