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越回到车上时，整个人有些颓丧。
司机看见，十分诧异：
“傅先生，您怎么弄成这样？”
向来矜贵优雅的傅斯越，此刻衣衫凌乱。
整洁的白衬衫沾上不少灰，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跟被人打劫了似的。
傅斯越没吭声，坐在后车厢内一动不动。
满脑子都是刚刚和霜荔见面的场景。
昨晚他被重逢后的巨大惊喜冲昏了头，所以没有深想。
如今细细琢磨，才隐约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霜荔看自己时那陌生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演的。
再者，以霜荔的脾气。
就算真的因为一些误会和自己赌气，也不可能一直装陌生人。
这样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
难道，她真的不认识他了？
可为什么呢？
傅斯越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给江驰禹拨了通电话。
此时正是国内晚上八点。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越哥，什么事？”
“上次让你帮我查那份实验治疗的事，还没结果吗？”
“你说德国那个神经免疫修复的实验治疗？”
江驰禹顿了顿，嗓音还有些疲惫，“下午出了结果。不过我一直在手术台上，刚刚才忙完。我现在发你微信！”
电话没有挂。
傅斯越握着手机，点开江驰禹发来的文件，拉到最后迅速看了一眼。
“这个治疗的副作用，是失忆？！”
“对。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概率非常高。”
挂完电话，傅斯越眸色渐渐变得阴沉。
所以霜荔不是赌气装不认识。
而是，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