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谁?"姜苒没有回头,声音比夜风还凉。
"当年经手你母亲生产的医生,"贺岑州的声音放得很轻:"我查到他在郊区疗养院。"
姜苒的脊背瞬间绷直,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终于转过身,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你什么时候查的?"
"从你拿到那份文件开始,"贺岑州伸手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停住:"我一直……"
姜苒突然抬手,轻轻推开他靠近的胸膛,她的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不必了,"她后退半步,重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自己能处理。"
她拒绝他,因为那是她的不堪,她怕被人看到。
在这事上,她终是敏 感又脆弱的。
贺岑州的手僵在空中,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缓缓收回手,插 进西装裤袋,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好,都听你的。"
夜风穿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卷起几片梧桐叶。
姜苒拢了拢披肩,目光越过贺岑州的肩膀,看向远处灯火阑珊的城区。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她已经转身:"我叫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