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线,“赤霞城到凉州城不过百里,若北狄轻骑全力奔袭……”
“报——!”又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来,“北狄三千轻骑已突破黑石隘口,凉州守军伤亡惨重!”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
顾玮帛脸色铁青,转身取下墙上悬挂的玄铁铠甲。
金属碰撞声中,他沉声下令:“传令精兵即刻集结,再派快马通知凉州周边各卫所,务必死守待援。”
“不可!”施宁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她指尖冰凉,声音却异常清醒。
“你伤势未愈,此刻出征太危险,况且……”她目光转向舆图上几处关隘,“北狄选在此时进犯,必是与城内细作里应外合。”
窗外忽然传来杂乱的马蹄声,紧接着是百姓惊恐的尖叫。
一个浑身是血的驿卒被人抬进来,手中紧攥着染血的军报:“世子……凉州城西门守将叛变……城门已破……”
“什么?”顾玮帛一把抓过军报,上面潦草的字迹被血污浸透——
守将赵焕私开城门,北狄骑兵已攻入瓮城……
“果然有叛徒——”施宁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赫然出现点点猩红。
顾玮帛披甲转身的刹那,玄铁铠甲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冽寒光。
他腰间佩剑‘沧溟’发出细微铮鸣,仿佛感应到主人心绪。
“薇薇。”他忽然回身,单手捧住施宁薇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额角纱布,“等我回来。”
施宁薇抓住他的手腕,触到铠甲下未愈的伤口仍在渗血。
她喉头滚动,最终只说出:“赤乌骑你带走。”
“北狄和北境相隔不远,又常年对战,他们要更清楚北狄人的作战方式,如此,你才能更有胜算。”
“不行。”顾玮帛斩钉截铁地拒绝。
他们如今还不能确信城中是不是还有别的眼线,万一趁这个机会对施宁薇不利,那他此生都会后悔。
他转向月娘等人时眼神骤厉:“若世子妃少一根头发——”
“世子!”院外传来战马嘶鸣,副将急报,“北狄前锋距城不足三十里!”
顾玮帛最后深深看了施宁薇一眼,转身大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