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回到驿站,军医为二人重新包扎。
顾玮帛的伤口因剧烈动作而崩裂,需要重新缝合。
他咬着布巾一声不吭,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正在隔壁屏风后接受诊治的施宁薇。
“世子妃的伤口已经清理好了,不会留疤。”军医收拾药箱时低声道,“只是有些发热,需静养几日。”
待军医退下,顾玮帛坐到施宁薇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就派人送你回京。”
施宁薇猛地坐起身,一阵眩晕又让她跌回枕上:“不行!现在正是赈灾关键时候,我怎能临阵脱逃?”
“你看看自己的样子!”顾玮帛难得提高了声音,“高热不退,额头带伤,若有个闪失……”
“顾玮帛。”施宁薇直视他的眼睛,“当初建立巾帼营时我说过什么?女子商队不是为了装点门面,而是要真刀真枪为百姓做事的。如今西北百姓水深火热,我若因一点小伤就打退堂鼓,日后如何服众?”
顾玮帛被她问住,眉头紧锁。
施宁薇放缓语气:“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况且……我们夫妇总得并肩作战。”
顾玮帛长叹一声,将她搂入怀中:“我该拿你怎么办……”
正当此时,锦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查清楚了?”施宁薇立刻从顾玮帛怀中直起身。
锦娘点点头,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奴婢尾随那刀疤男到城西一处荒宅,发现他们根本不是普通灾民。”她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牌,“这些人训练有素,暗语手势都是军中做派,而且……”
她将铁牌递给顾玮帛,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狼头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