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赈灾危险重重,疫病横生,害怕也属正常,况且这小女娘色令智昏,赈灾之际在与那个郎君生出一段情愫也是麻烦事。
姜姚认真思考过了,她能苟活至今,全依赖朋友的照拂,不管是谢烨还是十二娘,甚至是国子监的学子。她打着哈切,倚在床沿上,慵懒说道:“十二娘也去,我自然跟去。”
县主?谢烨真不知十二娘为何去,可小娘子出的动机不为他,他内心里酸涩不已,他不客气嘟囔道:“县主为何去?寻夫婿吗?”
寻夫婿?借口而已,十二娘近期得了一幅画,观音画像。画卷署名:王絮。这王絮是何许人也,她不知,可十二娘神情恍惚,这王絮估计是十二娘心心念念之人。书斋掌柜告知十二娘,画卷来至明州。
谢烨犹豫不决问道:“县主为何千里寻夫?”他猜测县主对马晋极其厌烦,这是千里追杀夫婿的节奏吗?
“千里寻夫,不行吗?”姜姚反唇相讥,借口得冠冕堂皇才有说服力。
“政治联姻,各取所需。”谢烨冷冷说道,他心情烦闷,不管是谁都逃脱不了家族的责任。皇亲国戚更是如此。
“烨哥,玉觞之事,府中如何处理?”姜姚忧心忡忡询问道。
玉觞?谢烨不知此女是谁?事情因由,婢女有孕,奸夫乃五郎私塾先生。此婢女为了日日能见私塾先生,主动请缨去伺候五郎。谁知事情败露,珠胎已暗结,私塾先生有家有室的,不可能为了一个婢女而和离。他长叹一口气道:“胎已落,等着发卖。”
发卖?姜姚心骤冷,身体抖得如筛糠。奸夫是谁,情爱之事,各打五十大板,为何光光处理女子而让奸夫逍遥法外呢?她的心紧紧揪着,稍微一动弹就痛不欲生,她攥紧拳头,大嚷道:“奸夫到底是谁,为何不敢前来。”
谢烨吓了一激灵,咯噔一下坐起,小娘子这么一嚷嚷,该吵醒玉簟了。他死死拽住帐子,低喃道:“小声些。”
谢烨在干嘛,掩耳盗铃吗?玉簟醒了又怎样,奸夫如此不负责任,不该让众人知晓,唾弃吗?吵醒玉簟也好,她这大嗓门一宣扬,府中人尽皆知了。
姜姚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谢烨无奈,他扑上去,捂住她的嘴,低喃道:“奸夫是谁不重要,重点是玉觞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