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
“青禾姑娘,该你了。”司仪的声音惊醒了出神的沈青禾。她今日身着赤金绣蟒纹缎面,腕上“茶禅镯”被换成了毒龙纹金环,瞳孔深处竟有细小恶蛟游弋——那是毒龙尊者趁她整理茶单时种下的“贪嗔蛊”。她抓起“紧结观音”茶勺的手突然发抖,茶勺竟在掌心烫出焦痕。
“我要这茶王……”她的声音带着不属于自己的沙哑,“沈家的茶,必须压过所有南洋货!”话音未落,茶盏中的茶汤突然沸腾,映出她心底的幻象:自己戴着凤冠霞帔,脚边堆着茶农的断指,而父亲的魂魄被锁在恶蛟木雕里,正用她幼年的声音哭泣。
陆观海见状,立刻取出清水岩求得的净瓶。瓶中泉水刚接触空气,便化作甘霖洒在沈青禾眉心,六字真言随水雾渗入她额间,竟在皮肤上显化出沈家祠堂的星图。“青禾,看清楚!”他的声音混着茶香,“你争的不是茶王,是毒龙的锁链!”
沈青禾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掐着苏明月的手腕,后者腕间已被掐出恶蛟形状的淤青。她望着茶汤中自己扭曲的脸,忽然想起方才在后台看见的场景:毒龙尊者化身南洋商人,将赤金茶勺塞进她掌心,勺柄上刻着的,正是父亲后颈的血咒。
“陆先生……”她颤抖着取出袖中藏的“血焰红”茶样,茶叶表面竟缠着人发,“他们说,只要我赢了茶王,就放了我爹……”话未说完,茶样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毒龙尊者的冷笑,而陆观海已趁机将净瓶水倒入她的茶盏,水面上清晰映出“舍”字。
是夜,斗茶赛散场后的铁观音茶园笼罩在薄雾中。陆观海独自踏入茶霸的仓库,袖中六字真言符突然发烫——阴暗的角落里,二十名茶工正机械地采摘“阴面茶”,他们的瞳孔灰白,指尖滴着黑血,却在接触茶青时露出诡异的微笑。
“摄魂术……”他望着茶工后颈的恶蛟刺青,忽然想起白日苏明月茶汤中的幻象。指尖轻触茶树,却发现叶片背面竟刻着“血祭”梵文,土壤里埋着的,正是前日斗茶赛上被击碎的“血焰红”茶饼。
“揭谛——”陆观海低喝一声,掌心按在母树树根。刹那间,整座茶园亮起七彩佛光,每片茶芽尖端都凝结着六字真言,被污染的“阴面茶”竟在佛光中翻转,露出向阳面的银白毫毛。茶工们突然摔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