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穗扫过茶箱缝隙,竟抖落几片会飞的茶尖——那是柳如是用花魂温养的“戏蝶茶”,落在孩童掌心便显形为她舞剑的残影。“想听故事?”她忽然轻笑,剑刃在夕阳下划出虹光,“先学会用真心泡茶,蝴蝶自会落在你盏中。”
柳如是的戏箱在戏台后厢打开时,木屑味混着茶香扑面而来。她抖开新制的戏服,水袖边缘绣着苏明月描的茶经卦象,领口别着沈青禾磨的红梅剑穗,每颗盘扣都是陆九渊炒茶时留下的焦叶压制。“今日唱《茶仙渡蝶》,”她对镜贴花黄,指尖抚过耳后蝶形胎记,“要让台下的老茶农,都能从戏文里,喝到自家茶田的回甘。”
锣鼓响起时,水袖扫过台沿的蝶纹茶粉,竟在半空凝成陆九渊走街串巷的剪影:茶担上的三色穗子随步晃出《凤求凰》,铜铃每响七声,便混着沈青禾的剑吟、苏明月的经诵、她自己的戏腔。后排打盹的老茶商突然惊醒,看见戏台上的蝴蝶竟飞进他的粗瓷盏,化作去年枯死的茶树重生时的模样。
陆九渊的茶担晃出镇口时,夕阳正给三色穗子镀上金边。他听见铜铃里沈青禾的剑吟变得轻快——定是她在某个茶棚,用剑穗勾住了贪嘴的小茶仙;又听见苏明月的经诵带了笑意——想必是在悬崖边采到了带蝶纹的“忘忧草”;最后是柳如是的戏腔转了调子,成了哄孩童的茶谣——应该是戏台散场,她正给围着戏箱的孩子们分蝶形茶饼。
“好个富贵浮云,都化作了茶香万缕。”他低笑,茶篓里的“霜降蝶影”突然轻颤,显形出三女此刻的模样:沈青禾坐在茶车辕上啃梅子,苏明月在药庐替山民敷药,柳如是蹲在戏台后给孩童画蝶纹。更妙的是,每个场景里,都有百姓捧着蝶纹茶盏,茶汤中映着他们四人初遇时的雪夜、破阵时的惊雷、归田时的晨露。
暮色漫过茶田时,四串脚印在南风小筑的青石板上重逢。沈青禾的剑穗沾着市集的烟火气,苏明月的药篓漏出几星流萤,柳如是的戏箱角挂着孩童送的野菊花,而陆九渊的茶担里,多了老茶农硬塞的、用蝶纹茶饼包的桂花糖。
“李白‘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沈青禾拎起酒葫芦(实则装满了柳如是的戏蝶茶),“咱们倒好,万里茶路远,铜铃寄乡音。”她仰头饮尽,酒葫芦口飞出三色蝶影,与茶担铜铃共鸣,在茶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