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铅笔速写,是他三年前教她炒茶时的手势分解图,每个关节的弯曲角度都标着“陈记瓷坊老茶工手势第47式”。而专利书里的ai算法,正是将这些手势转化为齿轮的转动参数。
“他们偷走的不是专利,是茶人的骨血。”楚云绡忽然指着图纸角落的墨点,“看这里,我故意留的笔误,把‘谷雨茶青翻炒频率’多写了三圈,可ai程序居然自动修正了——他们在我电脑里装了监控。”
陆九渊的茶勺突然敲响木箱,震落半张泛黄的纸页。那是二十年前瓷坊的火灾调查报告,“灰衣人”的描述与跨国集团高管的特征惊人相似:左手小指有道绣针扎的疤痕,正是沈青禾绷架前常见的伤。
四、针脚里的卷宗
看守所的会见室飘着消毒水的气味,沈青禾隔着铁栅栏,看见柳如烟的旗袍领口松了两扣,露出与楚云绡相似的淡红茶渍印。“别担心,我父亲当年留了套《盐铁论》批注本,藏在官窑遗址的砖缝里。”柳如烟的指尖划过铁栅栏,像在绣一幅看不见的蝶纹,“上面记着灰衣人的真实身份——他们是二十年前偷走护窑符残片的人,现在想用ai偷走咱们的茶魂。”
沈青禾忽然想起专利书里的母茶树基因图谱,每个碱基对的排列,都对应着苏绣“抢鳞”针法的起针顺序。她掏出绣着双生蝶的帕子,蝶翼覆盖的位置,正是基因图谱的“陈记”密语处——原来早在绣娘的针脚里,护窑符的秘密就以另一种形式存活。
五、霜天里的双生印
深夜的绣坊,沈青禾将ai专利书的每一页都铺在绷架上。银线顺着算法公式的走向穿针,在缎面上绣出《五行炒茶诀》的真迹,每个字的起笔处,都缀着极小的茶芽标本——那是从母茶树上新采的冬芽,带着霜天的凛冽。
“青禾,”陆九渊的声音从楼梯传来,带着后山的寒气,“楚云绡说,跨国集团的数据库里,存着咱们三人的胎记扫描图。”他站在门口,眉间的蝴蝶在灯光下泛着暗红,“他们想复制双生蝶的基因,就像当年偷走护窑符。”
沈青禾忽然举起绣好的《炒茶诀》,缎面在烛光下透出微光,茶芽标本组成的双生蝶影,恰好覆盖住专利书的版权页。她想起祖父说过的话:“真正的手艺,是长在骨血里的,就像茶树上的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