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绷、还有掌心那抹相同的蝶影,统统收进这清明雨夜的初遇里。
散席时,沈青禾忽然塞给他半片银蝶绣片,边缘留着未剪的线头:\"公子的茶勺勾住了绷线,这算是赔礼。\"她低头时,陆九渊看见她颈间红绳下露出的蝶形胎记,与自己掌心的朱砂痣,在油纸伞的阴影里,恍若隔世的重逢。
雨停了,山塘街的灯笼在水汽中晕成暖黄。陆九渊握着半片银蝶绣片,绣线里混着极细的茶末——正是\"雨润红\"独有的金毫。他忽然轻笑,这初遇的错位,原是命运早织好的网,银蝶的残影落在掌心,茶末的香气缠上绣绷,而那声未来得及出口的询问,终将在某个茶香与绣线交织的清晨,引出前世今生的蝶影重重。
街角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栖在绣庄檐角的蝴蝶。陆九渊望着沈青禾绣绷上未补完的蝶翼,忽然明白,有些相遇从来不是偶然,就像瓷与茶的相生,绣与画的相映,在这市井长巷里,早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腕间的朱砂、她颈间的胎记,还有那半片银蝶绣片,悄悄系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