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窗外,囤货商们正捂着胸口呻吟,他们的衬衫下,隐约可见蝶形的茶渍胎记。
黎明时分,陆九渊看着怀表内侧的照片,是二十年后的观前街茶寮,他与沈青禾正在给穿校服的学生们分发蝶形酥。沈青禾的顶针突然在照片背面绣出“愿力即解药”,他这才明白,对抗母茶树的关键,从来不是夺回鳞甲,而是守住凡人心中,那些比贪欲更温暖的东西。
楚云绡的电报在此时送达,只有一行加急英文:“胚胎学会了模仿双生魂心跳,下一次分裂,将在月圆之夜。”陆九渊望向沈青禾,她正在绷架上绣制“万愿图”,每片绣鳞都缝着茶客们的心愿——有对恋人的思念,有对故土的眷恋,还有对茶香的痴迷。
“把这些心愿,都炒进明前茶吧。”沈青禾轻声道,“或许,最烈的破劫茶,不是银斑茶的苦,而是凡人愿力的甜。”陆九渊点头,掌心的茶仙鳞突然发出微光,与绷架上的绣仙鳞遥相呼应,在姑苏城的晨雾中,织就一张能网住所有情劫的,由茶香与绣线编成的,凡人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