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胸口都长出了茶渍蝶形,如同被母茶树控制的傀儡。
“破!”陆九渊将银斑茶泼向根须,沈青禾趁机绣出五显祠的破阵图,茶雾与绣纹交织成网,竟将母茶树残根烧成飞灰。女人惊呼撤退,留下的手袋里,掉出半张照片——正是二十年后,陆九渊与沈青禾在观前街开茶寮的场景。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博览会,陆九渊望着沈青禾被根须划伤的手腕,突然想起梅坞诗碑上的残句:“双生合,情劫生,商海浮沉渡凡人。”他掏出在龙井村埋下的银斑茶种,种籽竟在沈青禾的绷架旁发芽,嫩芽形状,正是双生蝶交颈的模样。
“明年清明,来龙井村吧。”陆九渊轻声道,“我们该用银斑茶与蝶影绣,给这乱世,煮一壶能破情劫的茶。”沈青禾点头,发现自己绷架上的双生蝶,不知何时已衔住了他茶盏里的银斑茶芽——那是他们在这一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茶绣合璧。
黄浦江的汽笛再次响起,载着东瀛客的邮轮正驶向远方,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沈青禾绣在邮轮帆布上的银蝶,正随着海风,向青海方向传递着双生魂合璧的消息。青海实验室的培养皿中,0917号胚胎突然发出啼哭,声音里混着龙井的茶香与山塘的绣线,那是双生魂在凡人世界,第一次奏响的,对抗母茶树的,情劫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