楣上的“镇妖”二字已变成“度人”。沈青禾和陆九渊站在断桥边,看着琵琶女与穿长衫的年轻人相视而笑——那年轻人腕间的银镯,正是陆九渊用青铜印残片新打的。
“下一站去哪儿?”沈青禾接过他递来的青竹伞,伞面的双生蝶纹已变成淡金色,“青海的茶晶该发芽了,或者去看看林砚的胚胎?”
陆九渊望着湖面上的茶梅花瓣,忽然从袖中取出半卷《金瓶梅》残页——那是从青铜印中落下的,末页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两行小字:“双生既合,轮回止息,此后凡尘,情欲自渡。”他指尖划过残页,抬头时眼底映着她肩背的银蝶,“先回大理吧,茶寮的蝶形茶该炒第二锅了——这次,要加些西湖的雨水当引。”
沈青禾笑着点头,银镯残片在腕间轻响,与远处的雷峰塔钟鸣应和。她知道,所谓“再入凡尘”,从来不是拯救世人,而是让每个情劫都能像西湖的茶,在沸水中舒展后,留下回甘的余韵。而他们的胎记,终将成为人间情事里,最温柔的破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