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心口——如今那处正贴着她掌心,藤纹随着心跳在她掌纹间舒展,像要把彼此的生命线绞成永不凋零的花。她忽然勾住他后颈,在花瓣雨里仰头含住他喉结,尝到的不是想象中的霜雪味,而是新茶破芽时混着血的涩与甜。
“陆九渊。”她在他失控前低唤那个被岁月封尘的名字,看着他瞳孔骤缩的瞬间,指尖划过他后腰那道四百年前为护她心脉留下的旧疤,“这次换我来缠你。”话音未落,母树花枝突然在两人头顶绽开伞状花盖,万千花瓣同时映出同一个画面:现世的他们,在枯死百年的母树怀里,让忍冬藤与茶枝在交缠的躯体间生长,将轮回里所有未竟的吻,酿成落在彼此舌尖的、带着体温的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