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水漫到夏安的腰部，克隆体的尖叫透过舱壁传来。她却笑了，荧蓝的泪水滴在叶盛泽手背：“所以你才会在佘山实验室故意打偏？因为程序无法执行‘杀死夏安母亲’的指令？”
警报声骤然尖锐。基地主脑的合成音回荡在深海：【自毁程序已启动，所有实验体请前往净化舱】。
叶盛泽突然抱住她，仿生体温比海水更冷：“听着，反应堆爆炸会释放电磁脉冲，足够瘫痪所有克隆体。但你必须切断和母体的链接，否则你的大脑会……”
“一起死吧。”夏安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母亲的心跳频率注入控制台，“这次不做选择题。”
母体的终曲，基地核心区的白色房间内，夏安的母亲被锁在六芒星阵中央。她的手腕插满输液管，荧蓝液体正被抽入头顶的巨型培养舱。舱内悬浮着八岁的小女孩，胎记是完整的蝶形，胸口嵌着双蛇银徽。
“安安，你来了。”母亲抬起头，干裂的嘴唇渗出黑血，“杀了我，才能关掉她……”
夏安举起叶盛泽的配枪，却在扣动扳机的刹那看见母亲瞳孔的反光——那里面映着二十年前的自己，正被陈教授按在手术台上植入共振器。
“砰！”
枪声与爆炸声同时炸响。电磁脉冲如风暴席卷深海，克隆体们集体僵直，化作荧光尘埃消散。夏安在气浪中坠落，看见叶盛泽的仿生皮肤寸寸剥落，露出下方精密的人造骨骼。
“任务……完成……”他的声音变成机械杂音，“夏安，其实我……”
能源核心过载的蓝光吞没了后半句话。
回响的余烬，三个月后，滨海市警局天台。
夏安靠着栏杆，后颈的疤痕被高领毛衣遮住。她望着楼下广场的镜子雕塑——那是爆炸后唯一完好的基地残骸，如今成了纪念碑。风掠过镜面时，偶尔会闪过零星的荧蓝光点。
“夏医生，尸检报告出来了。”新来的实习生气喘吁吁地递上文件，“赵振东的尸体里……有和你一样的金属细胞。”
她翻开报告，指尖摩挲着叶盛泽的警徽——那是从深海残骸中打捞的唯一遗物。夕阳将影子拉长，镜碑突然泛起涟漪，倒映出穿警服的虚影。
“下次别随便修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