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过玩笑。暗许他深得天元神君的真传,有君子古风,却不拘泥死板?你把事情弄成这样,你倒告诉我,现在怎么办?不知好歹的东西。京畿道何等重要,我好不容易把你安插进去,你就这样报答我?”话说到最后,孙辅机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怒气。
“神君息怒,司空息怒。你们放心,我现在就回去,死我都要死在参军府。我一定牢牢给您守住那个位置。但凡再有些许风吹草动,我都第一时间向您汇报。我要盯死他,缠死他。绝不容任何人动了我的位置,让圣君您的心血白费。”
牛俾堂如何不懂官场的规矩?他对庄清云等人称名道姓,有着自己的算盘。在他眼里,彼此两派根本就是势不两立,只有轻蔑对手,才能表达自己的站位。所以拼着被骂,也要体现立场。现在,既然孙辅机问下一步该干什么。自认为脑子好的他,当然表示要坚决执行孙辅机的战略意图。自己就是一颗钉子,要死死地钉在京畿道,烂也要烂在参军府。
孙辅机没有理他,别说没给他赐座,甚至没叫他起身,直接把他晾在一边,转头和楚善登说道,“善登,你怎么看这个师侄?”
“这几个月他为了协调京兆府洛州和办万国集会的事,政事堂跑得十分勤快。我本以为他有什么事求你我,等着他开口呢。谁知道,他暗度陈仓,玩得这一手。只是下官有一点不明,想请教。”
“你直接说。”孙辅机没理会他的暗示,毫不在意牛俾堂也在听。
“是。下官想问的是,本来天尊早就有旨意给兵部和政事堂。别说这些低级的武官了,京畿道下属四品的将佐及官员本都随他安排。他又何必,费尽心机弄弄这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