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杨戬回关,来见窦荣。窦荣满心疑惑,开口问道:“老师为何不用宝贝伏之?”哪吒神色镇定,从容答曰:“贫道方欲祭此宝,不意那匹夫拨马就走;贫道赶去擒之,反被他射了一箭。待贫道明日以法擒之。”
三人正在殿上讲议,忽后边报:“夫人上殿。”哪吒、杨戬闻声,见一女将身披战甲,英姿飒爽地上殿,忙向前打稽首行礼。夫人目光扫过二人,问窦荣曰:“此二位道者何来?”
窦荣恭敬答道:“此二位道长乃东海散人孙德、徐仁是也;今特来助吾共破姜文焕。前日临阵,擒获马兆;待明日用法宝擒获姜文焕等,以得胜之师,掩袭姜尚之后,此长驱莫御之策,成不世之功也。”
夫人听后,微微皱眉,轻声笑道:“老将军,事不可不虑,谋不可不周,不可以一朝之言倾心相信。倘事生不测,急切难防,其祸不小。望将军当慎重其事。古云:‘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愿将军详察。”
哪吒、杨戬闻听此言,对视一眼,说道:“窦将军在上:夫人之疑,大似有理。我二人又何必在此多生此一番枝节耶,即此告辞。”
言毕,二人转身就走。窦荣见状,急忙上前扯住哪吒、杨戬,言辞恳切地说道:“老师休怪。我夫人虽系女流,亦善能用兵,颇知兵法。她不知老师实心为纣,乃以方士目之,恐其中有诈耳。老师幸毋嗔怪,容不才陪罪。俟破敌之日,不才自有重报。”
哪吒面色一正,正色言曰:“贫道一点为纣真心,惟天地可表。今夫人相疑,吾弟兄若飘然而去,又难禁老将军一段热心相待,只等明日擒了姜文焕,方知吾等一段血诚。——只恐夫人难与贫道相见耳。”
夫人听此,不觉惭谢而退。窦荣与哪吒继续商议道:“不知明日老师将何法擒此反臣,以释群疑,以畅众怀?”哪吒成竹在胸,说道:“明日会兵,当祭吾法宝,自然立擒姜文焕耳。文焕被擒,余党必然瓦解。然后往孟津会兵,以擒姜子牙,可解诸侯之兵也。”
窦荣听说大喜,回内室安息。哪吒、杨戬则静坐殿上,闭目养神,等待时机。
将至二更,只听得关外炮声大振,喊杀连天,金鼓大作,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姜文焕率军杀至关下,架炮攻打。
有中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