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旁站了个年轻的男子,负手立在远处,屋内并没有多余的人。
不出片刻,韩声从门外进来,见着他拱手便道,“殿下,人已经走了。”
柔和的光线模糊在脸上,竟难得在他脸上瞧见一丝柔情来,韩声以为自己是看过了,揉了揉眼再看过去,男子已经负手背过身去,双眸清明,吩咐道,“好生将这些使者送回去。”
“是。”
——
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艳红色的温热液体糊满了整个手心,而那些留下来的鲜血也快速的滴落在白玉蛹虫的身上,鲜血砸上去,瞬间便没了踪影,那蛹虫还是通身白玉的模样,压根看不出来它喝了多少人血。
屋门紧闭,清渠立在门口。她知道姑娘在做什么,姑娘以身饲养蛹虫,用自己的血喂养它,这等场景姑娘却不愿意让自己看见,每每都是叫她等在外面。
良久,方才还兴奋过度的白玉蛹虫不动了,安静的像是睡了过去。沈星月盖上铜盒,一手撑着桌几,额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水,饲养蛊虫需要不间断的七七四十九天,而今已经一个月了。
于此同时,她的身子也愈加虚弱了。
沈星月坐在软垫上,照旧想要唤清渠进来包扎伤口,话到嘴边却卡住了。脸色因持续失血而苍白的女子茫然的坐在交椅上,无助的眨了眨眼睛,眼前是一片虚空,她看不见了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清渠听里面还是没有半分动静,不由侧身靠近屋门,道,“姑娘?”
“我没事,待会唤你进来。”
最近姑娘的性子越发冷淡,自己做的事情既不让旁人问起又不许旁人打探,身边除了她与素桃,便再不与旁人来往一句了。大有清清静静的从此处烟消云散的征兆。
清渠素桃虽有心为姑娘分担,但总也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屋内,那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交椅上,眼神空洞,直她神色紧绷表情略有难受,直到脑中轰鸣的交杂刺耳的声音从脑海中散去的时候,神色才得以安定下来。
眨眨眼,面前出现一片朦胧的白色,紧接着,四耳三足兽背铜炉上方袅袅盘旋着青烟,薄纱帘被风吹的飘动。窗外的风吹树叶声,隐隐的脚步声也一道传来。
沈星月揉了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