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一把刀,至少要合力扳倒沈家才是。
夜色冰凉,露在外面的指尖被冻得通红,沈星月拢住氅衣,尽量不让寒风吹进来,脑袋缩在毛茸茸的氅衣里,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寒颤。
“冻着了?”
男子一手按着缰绳,不敢让马跑快了去,唯恐让她受了风。沈星月揉揉鼻子,嘟囔一声,“冷”
知道她冷,独孤辰便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扯下来,拢在她身上,“明日要不要回沈府看看?”
“丧家之犬没什么好看的。”
气音蒙在披风里,闷闷的,须得男子伏低了身子才能听得见,他哼笑一声,语气似是有些责备她的冷漠与狠心,“到底还是沈家女,这不仁不义的名声传出去,于你能有什么好处?”
“自然有,往后旁人知晓我是个狠辣性子,说不准便不会于我为难了。”
独孤辰扯唇笑了笑,“这么说,旁人是不是还得同情我,娶了个这么冷心冷清的妻子?”
沈星月没说话,刚入王府的时候,他们相敬如冰,对彼此的了解并不多。一来一往的可以说像是住在同一家客栈的客人,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若不是月初时,破庙遇险紧接着皇后召她入宫,一连串的事情被牵扯出来,她也不会同这男子走的这样近。
破庙遇刺的时候她欠他一个人情,之后皇后刁难全是因为独孤辰,害她罚跪抄经不说,还病了一场,这算不算已经还过人情了?
正想着,马儿已经停下了,王府正门的两盏宫灯悬在廊角两侧,在寒风中悠悠然的打着转。他唤她,“下来吧。”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去,早早等着的管家将马牵了进去,打着灯笼送两位主子回去休息。王爷与王妃素来分房,管家正要犹豫开口去何处,便听见男子如雨后青竹一般清冽的嗓音,“将王妃送回去吧。”
管家只得欸了一声。
陛下赐婚只顾兴起,哪能料到被赐婚的两个人是何心情呢?
管家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替沈星月打灯走了。
回去路上,沈星月还在想,方才独孤辰问她明日要不要回府是什么意思?试探她与沈家的亲疏?朝堂之事她了解的不多,却也知道独孤辰独身在外执掌兵权由来已久,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