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答不上来,只说有人要害她的孩子。”
俞敏回忆那日情形,窗边的那盆娇贵的君子兰日日夜夜被浇灌安胎药,原本鲜嫩的叶子也渐渐变得枯黄。
“我以为她能挺过去,没想到”
君子兰彻底枯死的那晚,庄徽也殁了。
“星月,我知有人害你母亲,奈何这么多年我亦自身难保,加上尚在襁褓中的你,我没往下查。”
更何况,背后的凶手在暗处,她无权无势,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若不然,只会让沈府在平添多一份命案罢了。
可庄徽的孩子还这么小。
将来,谁又会为她打算呢。
俞敏说的泪眼婆娑,看向沈星月,“你长大了,庄徽看见,也会高兴的。”
沈星月微微抽气,看向窗外慢茵茵的天,末了才沉声一句,“她走的时候,可痛苦?”
“那病来的急,甚至还没寻到病因,她就急急去了,前后不过月时。”
过了不知多久,沈星月才慢慢开口,“表姑母,沈怀良中毒刚醒,表面上虽没有大张旗鼓的查案,可私下一定派了人暗中寻找线索,你房里的那些东西,还是趁早清出去,免得叫人起疑。”
“一击不成,想要在对付沈怀良就更难了。”她叹口气,道,“我会慢慢寻些时机,让沈怀良不在起疑。”
俞敏难为的点点头,她说房里的那些东西,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
再寒暄交代两句,沈星月便带着清渠出去了。
那一茬鲜嫩的菜叶下面,盖着几瓶细腻白瓷瓶,俞夫人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瞧见上头贴着字:安神丸。
这丫头,怎知她睡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