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去,“今夜我还有事,你早些休息。”
半夜三更的来有又半夜三更的走,柳木唇角的笑意僵了僵,才道,“老爷慢走。”
中年男人大步走出去,柳木站在原地,紧盯着那喝了半盏的茶水。神色暗怒。
夜色下,沈怀良边走边想,当初陛下为沈家女和残王殿下赐婚,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莫不是让残王上了沈家这艘船,从而助力太子殿下不成?
一个王爷站队皇子,倒是稀奇。
沈怀良摇摇头,半晌,踏入一条幽静小道,竟是去了芙蓉院。
柳木的贴身丫鬟,正是前几日送去香囊意欲害人的那个,此时正从屋外打了灯过来,瞧见柳木坐在黄花木椅上愣神,不由道,“夫人,夜深了,奴婢伺候您休息。”
柳木看向她,“老爷呢?”
婢女没说话,半晌,柳木才阴沉沉的笑起来,“他去了那个贱人哪里?哈哈哈——真是个贱人,但只要我活着,她就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东西!早晚有一天,她也会陪着沈星月那个早死的娘一块在地府见面。”
侍女猛地打了个冷战,伺候柳木睡下,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眉眼周正的女子一身月色小衫,面上未施粉黛,只点上安神香又放下帘帐才走出去,这番举动万分熟稔,好似是做过千百回一般。
窗外,月色正浓,冷风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