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女阎罗。”
满心满腹的算计,和那位比起来,还真是不遑多让呢。
无人听见他的心声,就连尚在书房的那位也不知道。
侍卫匆匆推门进来,靠近男人小声说了几句,独孤辰脸色不曾有什么变化,只淡淡道,
“盯着就好,别插手。”
“是。”
同一府内的寝院内,今日参加金桂宴,同小人斗法已经累了一日,屋内金桂飘香,水声不断,清渠和素桃时不时的进去送些帕子,新衣。
在门外守了一会便听见屋内人说话,“吩咐人撤下吧。”
穿好雪白的中衣,头发搅得半干,清渠便拿着个放了碳块的小暖炉,仔细的为她熏蒸头发,“姑娘,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
年轻女子阖着眼,似是极累的模样,只淡淡嗯了一声。
清幽的桂花香气从她身上传出来,混着半干的湿气,氤氲一室暖秋。清渠都不由得晃了晃心神。侧眸瞧见那未拉拢好的肩头上,还纵横着一道道的陈年旧疤。有种硬生生的破坏美感的感觉。
清渠下意识皱了皱眉,道,“姑娘,改日咱们去铺子里寻几个祛疤的药膏,姑娘这一身伤”
伤就旧伤,有的是几年前,有的是十几年前,或许更早。
从沈府的十七年中,她挨过的鞭子数不胜数,有些是下人的谩骂辱打,有些则是沈宝珠伙同其他人对她的单方面的施暴。
这些陈年旧疤,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