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乐庞赶忙解下玉佩,呈了上去。
道士接过玉佩,长叹一声:
“罢了!我辈修道之人,既遇邪魔作祟,岂能袖手观之?贫道便以自身为引,与那凶煞一战吧!”说罢,大义凛然地将玉佩放入怀中。
乐庞眼眶瞬间红了,望着道士,甚感崇敬。
乐小胖解了煞之后,浑身轻松,直奔王扬家,给王扬送请帖和乐夫人准备的“行装之助”,盒子堆得满满一大车,里面都是出行的实用物件,光药物就备了十几种。其他像披风、水囊、干粮、蚊帐什么的,不一而足,连马车里的垫褥都备下了,最下用竹篾织席,其次是芦苇絮、蒲绒和苎麻布三层压实,再上才放软褥,铺以绢丝,以防长途颠簸,可谓周到至极。
王扬本来打算杜门不出,熟练新学的“技艺”,可乐家如此盛情,王扬实在难拒,便一口答应晚上去赴乐家的饯席。乐小胖又心血来潮,提出要随王扬一道出使,好好玩上一遭。王扬赶紧劝住。
一来不想让朋友卷入是非危险之中,二来乐家虽然和自己交情很好,但乐湛毕竟是荆州别驾,人在官场,身居高位,考量自然也多。上次可以引乐湛对付刘寅,一是刘寅犯法在先,合围已定,正是万事俱备之时,乐湛末了加一把柴,不担风险。
二是刘寅是府官之首,乐湛是州官之首,州府相争,本有矛盾。所以可以借力打力,这对于王扬来说是顺势而为,对于乐湛同样如此。
但这次不一样,使团遇袭,事何其大?庾易在野之人,静室内两人相对,仍不敢明言其事,换作乐湛得知此事,先不说是否敢暗中派人入局,就说能否保证守口如瓶,密不上报,都不好说。
这可是天大的干系,有可能要赌上政治前途的。王扬没有把握可以拉乐湛入伙,所以尽管他和乐家情谊不浅,尽管他需要再多来一重保障,但他在谋划准备时,仍然没有引用乐家助力。
挚友未必皆可共谋,情深未必尽能托事。譬如良木虽坚,不堪为舟;骏马虽捷,不宜耕田。
智者临事,当如寒江独钓,愈冷愈稳;峭壁徐行,愈险愈慎。
察其位,衡其势,度其能,量其责,不可因情谊而蔽智,累己误人。
王扬正和小胖说话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