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即将溺毙的人被伸手救下,本能的哪怕一起淹死都要抓紧不放手。
所以他和维尔西斯上\/床,每天给他做精神抚慰,用尽了力气打扮自己,想方设法展现自己的长处,对情敌产生杀意,在自己还不敢说爱的时候也要不知疲倦的在雌君身上反复留下烙印,然后深夜里看着对方安睡的脸唾弃自己的可耻。
他甚至在失去了永生不死后,单方面跟一个说不定哪天就要上战场的军雌用了同心血符。
因为他的生命真的太荒芜了。如果没有归处,这条命就再无意义。
他甚至都想过了,只要今天的维尔西斯出现一点想要离开他的念头,他今晚就弄死卡特,然后他和维尔西斯一起去死。
他原本可以孤独地消失的,可惜维尔西斯那天喝下了符灰。但也不错,这样我就亏欠了你,到了地府我们还有机会相见。
楼双信想,我真是个坏人。
偏偏维尔西斯如此平静,只是抱着他,没有一句苛责的话,还说他们可以一直生活在这里。
楼双信头埋在他的颈窝,有点想哭。他已经很久没有真心掉过眼泪了。他忍了忍,才说,“以前他们都欺负我。”
“嗯,他们的错。”维尔西斯揉着他的后脑勺,“以后不会有了,我会保护你。”
“你要说到做到,要是你不爱我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楼双信这话说得像威胁,维尔西斯扶起他的脑袋,看见他湿漉漉的眼睛,手还紧紧抱着他的腰,分明就是一只第一次有家,害怕再次流浪的犬兽。
在虫族的两性关系中,雄虫从来都是绝对的上位者。他的雌父和雄父都因此扭曲,这种不平等让曾经的维尔西斯抗拒一切亲密关系。
可如今他的雄主只能用这样苍白的话来威胁他。
这显然是楼双信为数不多的短板,他没有处理过自己的爱情,所以他不知道,这样的话一说出口,别人不会害怕,只会意识到:啊,原来他这么害怕被抛弃,看来以前过得很惨。
维尔西斯在此刻才清晰认识到,他们之间,真正的主导者是他自己。因为楼双信太过恐惧了,以至于现在连拿性命威胁都看起来这么可怜。
他轻轻蹭过雄虫微红的眼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