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痒,他缩了下脖子,“辛苦了,都过去了。”
“这么平淡?”楼双信笑了,“我以前是人类,而且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我以为你会更吃惊一点。”
维尔西斯皱眉,非常不喜欢楼双信用这种腔调说话,带着一种自虐的意味,“你不是。而且我不在乎,你只是我的雄主。只要你不会走,其他的都无所谓。”
楼双信静默了一会,轻轻说,“你怎么这么好呀?”
维尔西斯没觉得自己有多好,但雄主说什么是什么吧。
“梦到我什么了?”
“我看见了你写的血书。”维尔西斯忍不住握紧他的手,“你走了之后,没有再回来,有很多虫不,很多人,把你住的地方烧了。”
“啊,这么巧。那是我当国师的最后一个晚上,怪久远的。”
“你”维尔西斯顿了一下,不太想把死这个字和楼双信放在一起,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你那天之后,就到这里来了?”
“那天我没死,我杀了皇帝。”楼双信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我准备好了要和他一起死的,但我活下来了,而且活了很久。”
维尔西斯直觉不对,“什么意思?”
楼双信轻声说,“维达,我记不清我几岁了,可能九百多岁?还是有一千了?
那日的死局被我破解,同时也反噬了我,从那天起,死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我一个人,走了很久,才到这里。”
“没有一个人能陪你吗?”维尔西斯攥紧他的手。
楼双信叹息一声,“我认识的活得最长的人类也才活了九十多岁。”上一个能称为朋友的人类,坟头草都比他高了。
他自己也是后知后觉,长生不是恩赐,是惩罚。他无法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因为他不会变老。
他没有固定的居所,也没有固定的朋友。曾经他也觉得人生那么长,偶尔总会有几个可以交心的人,曾经他心里一动,说了自己是长生者。
然后有一天他睡醒,看见自己被绑着,那位朋友和村民们都盯着他,似乎想把他拆吃入腹。
楼双信面无表情地送他们去见了阎王。
他坐在茶楼里听过说书人讲他如何覆灭一个王朝,去梨园